史玉

2024-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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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玉,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绘画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天津美术家协会理事、天津市中国画学会理事、天津花鸟画艺委会理事、天津湖社画会理事、天津画院画家、天津师范大学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女画家协会会员、九三学社成员。出版发行《中国当代名家画集》(大红袍)《中国当代最具实力美术名家荟萃——史玉》《大匠之门,史玉花鸟写意精品集》《盛世典藏·当代中国画名家——史玉》《国画鹭鸶创作技法》等著作。




文化个性与艺术生命的叠合

——谈女画家史玉花鸟画的风格特征

文/贾德江

在越来越开放的艺术情境中,独创性已成为人们评价绘画作品的一个标准。由此,在当今画坛的艺术家无一不在创新,无不以种种努力在前人或他人之外开疆拓土,希冀独创具有自己艺术个性的风格面貌。然而谁都明白,要创造一条自己的路来谈何容易?!尤其在花鸟画领域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在这一领域,无论是工笔还是写意,历代花鸟画的大师巨匠们已构筑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峰耸立在我们面前难以逾越,而千百年来积淀的炉火纯青的工笔或写意的程式规范也难以突破,更难出新。这是每一个企盼成功的后来人都要面对的世纪性“难题”,需要更加艰难的思辨过程与实际深入的应对实践,方有可能取得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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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地把握当代艺术的新趋向,另辟蹊径,睿智的选择在大写意与工笔花鸟之间的小写意花鸟语体进行如痴如醉的研究,进而用最新的艺术成就和艺术思路来丰富这一语体,这就是女画家史玉面对艺术难题的解题“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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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鸟画的喜爱也许是出自于女性的天性,但对小写意花鸟画的选择,应该说是出于文化的思考。在历史的回望中,史玉发现了小写意花鸟画的冷落,它不像大写意花鸟,有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参天大树遮天蔽日,也不像工笔花鸟有“南陈北于”等大家卓然而立于大江南北,这里是一个空阔的地带,有着无限发展的可能性。其间即可靠近大写意语体形成简体写意画风,也可偏向工笔语体形成写意的密体语境;即可在语言的变异中不同程度地发扬古代花鸟画“写生”“寓兴”和“写意”传统,也可借鉴西方绘画的写实传统,在对花写照,为鸟传神中大胆的试验艺术形式,进行现代花鸟画多角度多层面的思考。史玉清醒地看到,小写意花鸟这个领域正是期待繁荣,期待热烈的文化圣土,这里有助于冷静的思考,有助于条理的分析,更有助于把一切空白填补成未来的图画,是一片可以大有作为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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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的说,这一解题方案的选择或是说史玉对于小写意花鸟画的兴趣,可以追溯到30年前,她就读于天津美院绘画系期间,受任课老师霍春阳先生的直接影响,便表露出对小写意画风的情有独钟,奠立了讲究笔墨并且研习历代名家工笔与写意画法的基本功。不过他没有沿着师辈的“不远离前人轨辙”的小写意风格安步当车,而是一直以旺盛的创造意识,探索小写意花鸟画的新形式,新语言,新境界。大约经过了10年时间的东寻西找,他掌握了传统笔墨的勾皴点染技巧,他领悟到了体察入微、捕捉生命的真意,他找到了脱离时风的途径和图式。自新世纪伊始,他不断推出的小写意花鸟画有两个引人瞩目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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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改变了传统的折枝布局,画林间花鸟的原生态,层次丰富,茂密繁盛。古人取象单纯的特点被置换为自然生态的宏阔景观,史玉强调的是花鸟与其生存空间的密切关系,表现的是花鸟依恋自然的情意,并作为人类生存环境中不可缺少的生态展现出无尽的生机。这种意在摆脱城市噪声与环境污染的高旷情怀与全新样式,是对写意花鸟画传统的丰富和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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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改变了传统笔墨程式,突破了原有的笔法,墨法的规范,既不是大写意的笔走龙蛇、放纵不羁,也不是工笔的双勾填彩,三矾九染,而是打破了传统工笔画法与写意画法的界限,模糊了山水画与花鸟画的分野,更大限度的发挥中国画工具材料的性能。既用传统花鸟画法中的勾勒、点厾、泼墨、泼墨、泼彩,又辅以传统山水画中的皴擦、点苔、积墨和渲染,又以适度的肌理制作丰富水墨效能,还融入了西法的明暗、光影、色彩、透视、构成等现代手段,构图饱满充实,有类如西画的真实感,但并未削弱中国画笔墨的丰富性,反而使她的花鸟画在传统语言的基础上呈现出大境之美的现代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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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读史玉的大量作品,人们已经注意到上述的两个引人瞩目的现象,突出地表现在她的以“鹭鸶”为创作母体的作品中,尤以白鹭更为动人。故史玉有“白鹭仙子”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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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笔下的鹭鸶形象鲜活,情态自然,或群居于荷塘顾盼传情,或相偎于树上窃窃私语,或独立于湖石望天思归,或栖息于柳下低头窥鱼,或嬉戏于寒池栩栩欲动,或摇荡于花间转颈呼唤……幅幅展现的是鹭的世界,张张表现的是鹭的家乡,无不生机盎然,内涵丰富,魅力无穷,显示出的是史玉求真求美的艺术追求。求“真”使她重视写生和造型,努力从写生中,获取创作形象的源泉与能力,也指它在技法表现上的得心应手,她坚持“应物象形”,“以形写神”的创作方法,坚持“以线造型”的传统手段,把当代传统笔墨和当代名家的技法巧妙的融合在自己的艺术语言中,造型生动而逼真,用笔雄强而灵动,墨彩透亮而丰富,立意清新而富有诗意的意境。求“美”,使她总是把表现的主体置于大自然的原生态环境中,让鹭鸶与花树相伴,将素雅与雄浑融为一体,在风格上追求一种优美恬适的境界。她的作品不孤高,不狂怪,却不失奇绝,大自然的气息那般诱人,同时又饱和着我们时代生活的印记,如恢弘中含有精致,冷寂里透出清艳,枯寒之境活跃着生命等等,她的作品能让我们体验到从前人画作中未曾感受到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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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风格,爱伦堡有一段精辟的论述:“风格就是一个人表达他的情感方式,他得依靠两种东西,第一他要有感情;第二,他要有从阅读与谈话得来的足以表达情感的语汇。没有足够的感情(这种品质不是在学校里可以学到的),没有语汇(这种财富从外来的教导中得到来的少,而从那些难以解释的记忆力和高超的鉴赏力中得来的多),他就没有风格。”对于史玉来说,她有足够的感情需要表达,不仅仅是表现鹭的作品,在她表现其他动物的另一类作品中,如《和平颂》《喜迎春》《山树动秋声》《金风满堂》《清凉》《国色幽情》等,都是作者对自然、人生真挚感受的流露,洋溢着画家对生活的热爱之情,也表现出画家独到而敏锐的观察和体验,洋溢着浓郁的人情味。她也不缺少足以表现情感的语汇。也许可以这样说,史玉在艺术语言和艺术风格的追求中,始终坚持同时吸取中国古代文化与西方现代文化的精华,用以熔铸属于她自己的艺术语汇。一方面她以现代人的眼光去解读民族传统文化,从中获取灵感和养分;另一方面她又立足于民族审美心态的现实性,面对西方现代文化进行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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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两方面的条件——一种品质和一种财富,加上数年如一日的孜孜不倦的追求,使她获得了小写意花鸟画“出旧阐新”的成功。也许有必要强调一下她的思考,那贯穿在她追求中的思考,使她找到了行之有效的新途径,把我国历史悠久的花鸟画带往一个新的境地。当然,我更看重史玉的小写意花鸟画为当代文化提供的意义。既充分发挥了中国水墨随机渗化的特质和书法线条的表现力,又能自由的运用光色、肌理和立体感作为启动情感的重要媒介。同时,她又推出了大景花鸟的笔墨图式,让花鸟生命与自然宇宙融为一体,为当代中国画的创新开拓了思路和视野。

2014年8月10日于北京王府井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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